【诺灿/娜灿】致二十一世纪少年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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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归我
类似 电视剧《那年我们》
我们在林中捉迷藏，借鸟羽变戏法。林外是人潮滔滔，万千人不曾爱你。我们在万千人围观中卖艺，不敢炫耀，绳攀向空中，我们消失。白河飞回，我们带着一捧茉莉。
——廖伟棠/致二十一世纪少年
01
2016年8月25日
（拍摄真人秀中）
李东赫坐在摄像机前，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摄像头，不了解他的还以为他有镜头恐惧症。镜头中的他眼神呆滞，学校的校服也是松松垮垮，是个人都会来说个衣冠不整吧。不过他倒是很想快点结束这个拍摄，于是他缓缓开口道：
“可以开始了吗？”
面前的摄影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李东赫便开口说道：“大家好，我叫李东赫。”自我介绍时还带点口吃，也想不到接下来该说一些什么话了。但是他心中却是破口大骂，内容基本上都是省略一万字的那种。
“什么真人秀还专门来拍素人？是剧组钱不够请明星还是明星不好看？不对啊，最近不出了很多高质量明星吗，韩国也不像缺明星的国家吧？”
他也就这么想着，毕竟节目组也没告诉他是专门来拍学校内学霸和学渣的真人秀。
这个真人秀，叫《致二十一世纪少年》，现在也正好是2016年，是千禧年孩子们上高中的年纪。经过学校许可之后，节目组便找了高一年级第一和年级倒数第一，拍摄他俩为期一学期的同桌经历。不出所料，李东赫便是那个年级倒数第一，上课经常睡觉开小差头号人物，不过他喜欢听歌，嗓子说得上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不过年级第一是谁，李东赫也应该有所耳闻，毕竟成绩榜单就挂在教学楼门口，好像叫李帝努？
李帝努这个人，说是玛丽苏文学里的高冷学长也不为过，可是他和李东赫同年级。常年霸占年级成绩榜单第一，除了身边好友罗渽民，对其他人就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势。雕塑般的脸，模特般的身材，虽然是高一，还未参加学校运动会，但是他和罗渽民的颜值已经吹到高三学姐那去了，高二加拿大留学生李敏亨和他们关系也还不错，经常说：“咋还没有星探来挖你们？”
上课的时候，李东赫因需要拍摄节目，被搬来了A班，就坐在李帝努的旁边。只不过讲台上老师讲课太过催眠，李东赫很想趴在桌子上睡觉，估计是昨晚熬夜看了漫画书的缘故，但是趴下的时候眼神正好对上了斜前方的摄像机镜头。
“不要看摄像机。”工作人员小声说道。
“可是他在我面前我也很难不去注意到啊。”李东赫这么回怼过去了。
“身边这位，你能认真听课吗？”
李东赫还以为听错了，以为是工作人员小声提醒，但是接下来一句话让他认清了现实。不是工作人员，而是李帝努。
“你再不认真听课我可就告老师了，说你打扰我学习。”
“天啊，李东赫你怎么第一次见面就不给人留下好的印象，他不会真的告诉老师吧，我的爸妈可不想再来学校了。”李东赫内心世界丰富多彩，他也不想维持这个尴尬的现状了，也就只好装作对摄像头不在意，眼睛目视黑板。
下课铃声响起。
“你是叫李东赫？”
“嗯，我叫李东赫。”
“怪不得没在A班和B班名单上看到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东赫心口不一，口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却想着李帝努对他真的没有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李东赫啊，李东赫，难得有一天对你而言社交这方面还有难处。
“你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李东赫好像无话可说，这意思就是我打扰到人家学习了呗。他也不关心李帝努对他第一印象如何了，他现在只想早点结束拍摄，回归到他原本的生活。
“我为什么要答应来拍这个东西。”
李东赫生气了，独自走了。
“我叫李帝努，我第一次见到李东赫不是这次拍摄，而是学校艺术节上他唱歌的时候。我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人唱着歌曲，他的嗓音就像抹了蜜似的，不像一般男生的嗓音，对我而言很特殊，不过他那次唱的歌全场人好像都没听过，歌曲名叫什么《Good person》，是个抒情曲。唱完过后全场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于是我也就知道了这个人。只不过他和我一起坐同桌，也能感受到，我和他合不来。”
李帝努就这么说着，好似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在述说着和“仇人”的第一次见面。不过他是怎么答应老师来拍摄这个真人秀的，他好像也记不大清，只记得当时老师说出演的话会有报酬，好好考虑之类的话语，他就这么无头无脑的答应了。现在看来李帝努真想给当时的自己扇个两嘴，不过也有损友罗渽民的功劳。
“你要是真去了我就请你吃大餐。”
李帝努像是会被一顿大餐所收买的人吗？显然不是，于是罗渽民请了两顿大餐。
其中一顿大餐还是罗渽民爸妈做的。
反正真人秀就这么开始拍摄了。
——拍摄一个周
“那今日的晨读就先到这里，大家开始自习吧。”
李东赫还在想自习该和A班同学聊些什么，可是好像自从老师走后，班上便没了声音，不愧是A班啊，都挺自律地在学习。于是他别过头，把他背包中珍藏已久的MP3拿了出来，摄像头在左边，他就把耳机戴在右边，余光瞥到了右边的李帝努，挺拔的鼻梁上戴着金丝框眼镜，眼镜好像是学习的时候才会戴，小狗似的眼睛配上长长的睫毛，李东赫的眼神从他的眼睛再到嘴巴再到下巴，不由得感叹一句”雕塑般的脸“，可正好这句话被李帝努听到了，两人眼神对视，李帝努还看到了李东赫还未戴上的耳机：
“你是想听歌还是想一直看着我的脸？”
李东赫听到这句话才知道自己看脸看的出神了，顿时双耳像冒了火般，又把头别到正位，小声嘟囔着：
“我听歌呢，你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李东赫啊，听歌也不专心听歌，还一直瞥着眼看同桌，怪不得学习成绩不好，歌曲也没细细听。当下课十分钟李东赫的好朋友黄仁俊来问他上课听什么歌的时候还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最后随便说了一首歌，可这首歌正是当时自习随机切换到的歌，歌名叫《Off My Face》。
“你在听什么歌？”
“跟你有关系吗？”
行呗，跟我没关系。李帝努现在倒觉得眼前这个“仇人”真把他当作仇人来看待了，问了等于白问，可是好奇心害死猫，他也很想知道李东赫这种人能听什么类型的歌，他的左手莫名把李东赫另外一只耳机摸索到，然后戴在自己的左耳上。耳机线动了一下，他顺着耳机线发现另一只耳机戴在了他的左耳上，顿时表示身边这人无可救药了，想翻个白眼，可是面前还有镜头，只能把这个不满压在心头。
“现在我知道了，贾斯汀比伯的《Off My Face》。”
不知道是因为歌曲还是两人再次对视的眼神，总会带点迷离。
“Even sober I'm not thinkin' straight.”
耳机里正好播放到这句词了，即使清醒着也不再理性。但李帝努一下子清醒过来了，这不是普通教室，而是有人来拍摄的教室，于是迅速把耳机拔下，闷头写着自己的作业。李东赫好像也意识到身边有摄像头的存在，把椅子往左边也就是摄像头的方位挪动了一下，离李帝努远了一点，其实也没远很多，但给人看着就感觉，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银河。
'Cuase I'm off my face, in love with you.
I'm out my head, so into you and I don't know how you do it.
But I'm forever ruined by you, ooh, ohh, ooh.'
李东赫，你该不会真对别人有意思了吧，大老爷们喜欢上一个男的，多少也有点不正常吧。
到了午饭时间，他们俩难得抛弃各自的好朋友，答应节目组，俩人单独一块来吃饭，其实李东赫挺不能理解的，“为什么吃饭也要拍摄，节目组不吃午饭吗？摄像头盯着我吃饭我也会不好意思的，每次在家里吃饭我妈也经常说我吃饭没个正形，连黄仁俊都不如。我寻思着黄仁俊也没好去哪，私底下还不是火锅串串麻辣烫都来。”他也就这么想想，左顾右盼，也不想想自己盘中的饭再呆下去都要凉一大半了。
“东赫啊，你再不吃，李帝努都要吃完了。”
来自旁边工作人员的小声提醒，李帝努只是瞥了李东赫一眼，专注于自己的饭盘，估计是家里父母教导的缘故，吃饭的时候少说话，保持一个得体的形象，但是自己盘中的那碗泡菜汤却怎么也没动过。
李东赫注意到了他盘中仅剩的泡菜汤，嘴边的筷子要动不动的，欲言又止。
李帝努打算端着盘子直接走人，毕竟谁也不想面对一个呆子吃饭。正在李帝努准备走人时，李东赫叫住了他。
“你盘里不还有一碗泡菜汤吗？你不喜欢喝？”
李帝努摇摇头，只是单纯不是特别想喝了，但是他也没过多解释。
“你不喝那就给我喝呗，我挺喜欢喝的。再说你也不能浪费粮食对吧。”
李东赫就这么眨巴着眼，抬头望着他，感觉好似一个撒娇的小熊。李帝努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图，可能是真的很想喝泡菜汤吧，也有可能是为了节目效果才说出这一番话，又或许......是被李东赫那可怜的眼神所欺骗了。不管怎样，还是下意识地将盘中未动的那一碗泡菜汤递给了他，以为这就完了，结果李东赫还开始死缠烂打了。
“你要不坐着等我一起吃完再走？”
“我为什么要等你吃完，我和你关系很熟吗？”
“那你现在怎么坐在我对面了？”
也就两三句话的时间，李帝努的身子不听大脑使唤般，鬼使神差地又坐在了李东赫对面，如果不是为了节目他会这样吗？可能还是会这样吧，毕竟就像东赫所说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只听话的小狗？你现在真的很像。”
“你现在还不吃完我就走的。”
李东赫被吓到了，只好闷声低头吃饭。李帝努生气了吗？他不知道，只知道对面的人撇着嘴，耷拉着头，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或者再生动形象点，像主人不陪着玩耍的小狗一般。完了，李东赫，你好像真的陷入小狗的陷阱里了。
“你吃饭都这样吗？”
李东赫很疑惑，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并没有饭菜的油渍，而且自己的饭盘吃的也挺干净的，不知道为什么李帝努会说这样的话。只知道下一秒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李帝努伸手将他嘴角的饭粒扒掉，正脸被无限放大。原来这小子是真的很好看，近看都没有瑕疵的那种，而李东赫又想了想今早出门前镜子里的自己，通宵打游戏才有的黑眼圈，不经常打理的头发，呵，能有个人样出门就行了。
“你嘴角，还有饭粒。”
李东赫连忙说着“谢谢”，接下来几乎就是飞跑出食堂的，没有面对李帝努，没有面对摄像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可红透了的耳根子和脸颊已经出卖了他，而且被摄像头拍了个正着，就像一个落荒而逃的新手盗窃犯，被发现了还被拍照，留下了“犯罪证据”。
李帝努没有生气，但是李东赫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共处接下来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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