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黏】致二十一世纪少年03
前望 后黏
ooc归我
校运动会本就是青春题材真人秀的一大热点，而且节目组还通过暗拍的方式剪辑出来，更加引起了观众讨论的热潮，每当节目播出的时候，节目组都在想是不是该延长合同上的约定期，不过这样会耽误两位主人公的学习吧。出于这样的考虑，还是打算和两位主人公商量一下。
“你们是说，想要一直拍到高一完？”
李东赫一脸不可置信，这样报酬确实会比刚开始高一倍，但是自己的私人生活也会被扒透彻吧，他想让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他的小心思，但不想让李帝努知道，喜欢他这件事只能李东赫自己和他说才行，不能让陌生人知道。李东赫还在心中纠结时，李帝努就已经给出了他的答案：
“可以的，我不介意。”
李东赫揉了揉眼睛，虽然不是听到的但也大为震撼。什么，李帝努还真的同意了？他不应该为了学习拒绝这件事的吗？而且确实对他而言，认真学习才是符合他人设的事情啊，刚拍摄的时候还说李东赫打扰他学习呢。这就让李东赫的大脑里有了两件值得思考的事情，都令他很头疼。
“那，东赫同学，你呢？”
李东赫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顺着局势同意了这件事。
被节目组商量完后，李东赫抓住李帝努的手腕，让他想走也不能走。李东赫心口难开，因为他所想的是拍完这个节目，下学期就认真学习，争取到国外音乐学校的录取名额，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节目要拍一年，如果之后节目反响更好了，一直续期也有可能，而且他如今也喜欢上了面前这个人，这让他很难办。
“你想问什么？是不是关于节目拍摄的事情？”
李东赫点点头，节目组也没给他俩商量的时间，并不知道两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抱歉这事顺着我自己的想法来了，并没有考虑到你的看法。如果你现在有其他想法的话，我们可以去找节目组的。”
“没事，我也很乐意和你一块拍摄。”
李东赫是因为是喜欢李帝努才会说出这段话的，如果不喜欢他会立马找节目组商量，不过他想的不是这个，他是觉得刚刚李帝努对他道歉的样子很乖很可爱，还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李帝努不解，李东赫也就摇摇手说没什么。
接下来这一个学期里，两人有趣的化学反应引来了许多人的喜欢，包括校园内都有许多人喜欢这俩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过相对应的是，也会招惹不好的事情。
李东赫就因为拍摄这一件事情招来了不好的事情。
期中季来临，李东赫因为成绩不是很优秀，非常珍惜在A班上课的时间，并且他是个好胜心强的人，不想因为节目播出而被冠上一个“学渣”的称号，于是开始发奋学习，不会的地方就去询问老师或者身旁的李帝努，李帝努也会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题目，成绩也算是有了点起色，不至于让李东赫在A班难堪。李帝努也总觉得最近李东赫特别下苦功夫，每天都会给他带一杯牛奶，李东赫问为什么每天给他带牛奶，李帝努总会以父母的名义搪塞过去，殊不知是他自己本人的一点小心意。李东赫也觉得如果不给点回礼，自己也会不好意思，每晚回家父母以为他在认真学习，其实是在制作一首曲子，关于他青涩初恋的曲子。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美好，李东赫表示应该是高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于是他俩关系开始逐渐升温，李帝努曾在一个充满温暖阳光的课间，趴在课桌上问李东赫：
“你喜不喜欢别人直接喊你名字？就算别人比你大。”
李东赫不喜欢别人直接喊他全名，他觉得生分，即使是黄仁俊和他玩得好的朋友也没有直接喊过他的全名，一直都喊的full sun，是因为黄仁俊从认识李东赫那天起就觉得他是个给人带来快乐的小太阳，很符合他的性格。那李帝努呢？
“我不喜欢别人喊我全名。”
“那我能直接喊你东赫吗？”
李东赫朝李帝努笑了笑，表示当然可以，他很喜欢李帝努直接叫他东赫，没有其他附带词，感觉像是和李帝努定下了一个暗语，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暗语。
“那，东赫啊，接下来的自习课咱们听歌吧，我很喜欢你的歌单。”
“好啊，我找找我的耳机啊，你注意点老师和主任。”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李东赫顿了顿，发现自己还没给李帝努想一个，于是提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了李帝努的名字，那干脆就叫Jeno吧，正好是音译过来的，独一无二的名字。
“那我能叫你Jeno吗？”
李帝努察觉到了李东赫草稿纸上的名字，点点头，表示他很喜欢。帝努，等于Jeno，是只属于李东赫对李帝努的叫法。
而在一天的下课时分，李东赫只是照往常一样去往天台散心，不知道接下来十分钟他将会发生什么。十分钟里，他遇到了他不认识的人，听那些人自称是学校里的老大，对他恶语相向，拳脚相加。
“入学考试，我就比你高了一分，结果去A班拍节目这好事就给你碰上了，拍节目还不说，你还是和李帝努一起拍，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不要脸！”
“现在你应该很有钱吧，除了节目该给你的报酬，是不是私底下偷偷接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广告，小心哪天我们扒出来了，发在学校论坛上，然后被同学们说你搞着不检点的事情，李帝努会怎么想？”
“不过他这身板也不会自己主动去找不三不四的高薪广告代言吧......也没有金主会愿意包养他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东赫每听着一句，身体和精神上的伤害就多一分，他不知道这些人知不知道他喜欢李帝努这件事，他只明白，李帝努这种该走光明大道的人不应该因为他的恶语被拉下舆论的深渊，他想一个人承担。
“你们说够了没有？”
很显然没有，而接下来面临的是更加难以接受的折磨，这算什么折磨呢？在生命中难以磨灭的折磨。李东赫面前的霸主此刻变成了恐怖的怪兽，吞噬着李东赫内心的一层层防线，他该怎么办，逃跑吗？但是天台上通向楼梯唯一的门被锁起来了，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办法，或许是把锁换成他们自己准备的锁了，以防李东赫逃跑。
而此刻李东赫的面前的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使他无法动弹，其中一个人趁他不注意，扒下了他的裤子，使他的下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这些人的面前，但越是这样难受，这些人就越开心，毕竟这些人从受虐者中获取快感，施虐者一直想追求的快感，旁人永远不能理解的、并唾弃的快感。
“李东赫，你那位学霸同桌没对你这样过吧？”
挑衅和戏谑的声音在李东赫耳边围绕着，就像叽喳的鸟儿一直叫个不停。而李东赫只感觉天空不作美，天台上石砖板上的雨滴，汇合又分裂，雨下的不大，但是对于当时的李东赫而言，心中早已是巨雷轰顶、倾盆大雨。他现在该怎么办，之后该怎么办，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做，无知的害怕和恐惧占据着他的内心，逐渐沉入深渊。
“诶，李东赫，你要是跟其他人说了，关于你的一些话我们可就不隐藏了。”
“你要是说出去了，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小心你的裸/照被卖到网上。”
这些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李东赫就知道他们走远了。凭着一点清醒的知觉，他穿好了自己本该在身上的校服，只不过都被雨滴打湿了，而且也对这身校服感到嫌弃恶心。为什么这么感觉呢？这身不会说话的校服见证了刚刚的全过程，可惜校服不会说话，不能帮助李东赫说出苦痛和委屈，不能再现当时的场景。
上课铃声响起，李东赫从未觉得十分钟也可以这么漫长难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拖着难受的身体，几乎是靠着墙和楼梯扶手下的楼梯，踉跄的几步就像跑了平时体测的一千米那样艰难，同时，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李东赫猜想估计是发烧了，内心挣扎着身体前往办公室找老师请假，可是还没进办公室便倒在了门口。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李东赫脑子里也想的是李帝努，想着李帝努此刻别来找他，想着别让李帝努知道这件事情。在他昏过去前一秒，一个温暖的怀抱笼罩了他，看不清是谁了，只记得这个感觉很熟悉，是黄仁俊吗？黄仁俊和他差不多的小身板，也抱不起他，那该是谁呢？
李东赫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了，他想着下床去找护士问问情况，可是他发现他都坐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对其他人坦白这件事。
“嗯？你醒了，我去叫护士来看看。”
罗渽民只是在病房门口看了一眼，瞧见李东赫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他也只是把手中买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去找护士了。
难道是罗渽民带我来的医院？李东赫不敢多想，如果是黄仁俊带他来的，他应该睁眼就能见到他的损友，如果是李帝努带他来的......不行，不能是李帝努，李东赫现在这副模样不能让李帝努看见，节目还能不能一起拍下去他不在乎，他在意李帝努知道事情原委了就不会和他来往，喜欢就更谈不上了。所以，他宁愿是罗渽民，这个之前借过的相机的主人。
不过一会，罗渽民便把护士带来了。
“你的身上有多处严重的伤疤，现在还在下雨，伤口处有不同程度的感染，而且......院方怀疑你是刚经历过被暴力行为，建议休学一段时间，住院看看情况。”
“可，我不能休学啊......”
“能不能休学是由你的身体状况决定的，不是由你的想法。”
李东赫不能休学，他想坚持到节目拍摄完，他想一直和李帝努坐同桌，罗渽民在旁边仿佛看透了李东赫的想法，拍了拍李东赫的肩膀，扭头对护士说道：
“辛苦了，我来跟他聊几句吧。”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李东赫和罗渽民时，李东赫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感受到哭的时候带动了全身的疼痛，不仅是下体，腿，以及内心。罗渽民瞧见李东赫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用毛巾轻拭着脸颊，李东赫感受到毛巾是温热的，应该是罗渽民提前用温水过了一遍，温热的毛巾好似代表了罗渽民温柔的内心，感受到了身旁人的照顾，他哭的更起劲了。
“罗渽民，我想回校把节目拍完。”
“除了拍节目，还有很想和李帝努一起坐同桌吧。这事我还没告诉他，只是跟他说你淋雨发烧回家休养了。“
李东赫不知道该怎么答复罗渽民了，如果他现在双腿能下床走路，肯定当场给罗渽民磕几个响头，但他现在只能在床上躺着，只能不停地说着“谢谢”。
“等你修养好了，我就来跟你办理出院手续，你爸妈那边不用担心，我说是节目拍摄需要，需要住校一段时间，糊弄过去就行。不过，你身上的淤青自己还是要多注意点，多用膏药......”
“有没有人说你认真起来像个老母亲？”
“有没有人说你特别喜欢贫嘴？”
俩人就这么笑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对话而笑，还是对方喜欢拌嘴的性格。李东赫感觉和罗渽民拌嘴的时候，像和黄仁俊拌嘴的时候，但又不一样，黄仁俊拌完嘴不会跑过来特别关系你，更多的是旁敲侧击，而罗渽民是大大方方的关心，直接让他获得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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